• 邮局

    邮局 人生中,邮局总有着特别的意义。多年前,一个陌生电话让我去东湖校区邮局提取国际邮件与包裹,我走进邮局,早就在学校里听说过的高局长便叫出我的名字,让平日不善交往的我暗自感动,但按他的说法,学校就这么些老师,大概都知道罢了……从高局长那里接过邮件,想起早年曾赵园门口传达室邮箱和元和校区大门口邮箱,我接到过许多意义重大的邮件,我们就是这样与远处的世界保持着关联、感受着自己的存在。   常熟理工学院 2002年搬迁至东湖校区,原来在元和校区的邮政工作人员小高就被安排兼顾东湖校区的业务;2004年5月,已经是校区邮政负责人的小高去到崇德楼二楼窄小的办公室给傅大友校长送达了教育部批准学校升本的正式文件通知,而许霆书记也直接督促拍板了学校邮局的开设,一条街各商铺最先位置确认的就是邮局。升本后的东湖新校区还是一片荒芜,图书馆和北食堂还没有造,志道楼周围和对面的操场和临湖景观带布满了工棚,沿主干道没完全种上树,闻道楼后面和东南侧的树也没种完,疏小的树干在风中轻轻摇曳,也不知道日后它们能长多高,略大的树是从元和校区迁过来的,带着原有校园的气息,它们会被安排在较为显著的地方……一个新的学校,经历着艰难而蓬勃发展的岁月。   2014年邮局管理层方面经历了相当的犹豫,由于业务效益问题,设想撤走在理工东湖的邮局,负责人小高力争保留下原有的业务框架,并积极地辛苦发展着其他的业务范围。   一条街周边的银行、超市、店面换了一波又一波,位置和老板不断变化着,而邮局还是在那里,小高也在那里,从来就在那里!   每年递增的新生录取,那充满希望红彤彤的录取通知书的挂号快递就是从这里发往全国各地,那数千份的通知,被多少人牵挂与传阅;每每毕业季到达之前,邮局从三月开始,门口堆积着学生寄回各自老家的各种打包冬衣书籍用品,虽然现在各种快递业务越来越红火,而个人或集体最重要的物品文件,毕业生的档案、就业合同、新进专家教授档案、人事机要文件、会议文件精神、专业8级考题答卷、国际间的交往、信函包裹等,都是在这里接收或发往目的地;东湖对岸UWC的业务也开始在这里展开……中国邮政,人们心目中历史和传统的国有形象,是任何新型的快递所无法替代的;这个小小而正规的邮局局长,就是高胜国先生。   在学校的教工食堂或学生食堂,我们常常可以看见高局长一个人低调快速的用餐,因为窗口必有等待着他的业务———柜台收件与记录打包、信件发放、开门熄灯搞卫生……,都是局长他一个人,因为邮局就他一个人。   学生毕业了一届又一届,领导更替翻新,老教师也陆续退休。学校60周年大庆的日子,在上海交通大学物理与天文学院任教的物电学院毕业生许亮被邀请回母校做报告,特地进来邮局打招呼;同样,在农业大学任教的生物学院毕业生回校也惊叹于高局长的邮局还是那样忙碌;退休的老教师老领导,经过邮局,也会给当年的小高问个好……这些都让年过半百的高局长无比欣慰。这个有着2万多人的学校让他忙得不可开交,而作为局长的他,永远面露笑容,从容地接待着每一个光顾他邮局的学生和教职员工,显示着邮电人的责任和良心。   如今校园百花盛开,鸟语花香,早已绿树成荫,主干道边的树都长得高壮而茂盛,志道楼后的树有的居然高出了5楼楼顶,闻道楼内的树也是千姿百态、万叶闻道;每一个常熟理工学院的人在一同向前的途中,总还是会有去到邮局的路上,那是一个人的邮局,局长是老高啦。由此,我联想到:学校的邮局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这个学校的格局、档次,它可以延伸着学校可以触及的远方,扩大着学校意义的范围;邮局是一个让人寄予希望的地方,送来带去的信件物品,传递着人间各种美好情感,仿佛一种无形的纽带,可以让你心系着远方。(刘响)

  • 真实

    真实的东西往往难写。山川草木花鸟虫鱼饮食男女无一不真真切切,可是你极有可能写不好。真实的东西素朴,假如可以把真实写好,我想他的写作功力一定不弱。练习写作最宽的路一定是适合自...

  • 晨曲

    晨曲 《子川柳思》 吴春年 摄

  • 不是花冢

    不是花冢 两“玉”喜葬花,我喜葬鸟、蝉……从小养成的爱好,把“它”埋起来。小时候常常在路边看到死去的动物,各色各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契机让我第一次去做了别人眼里很矫情的事,我将这种矫情嵌在了生命里。我见过死得最美艳的是在前年遇到的蝉,蝉的一生有多长,我常常在课本里看见蝉,咏它的、贬它的都有,“命短声高”是对它印象的总和。   深秋一直都是一个肃穆的季节,也是一个适合出去走走的季节,画面都还留在记忆里:“昨夜下的雨到了第二天依旧留着它的痕迹,想来秋天的风也没有办法把它吹干。红色石梯因为时间因为雨显得有些斑驳,一条一条的裂缝肆意生长,不平整的梯面常常容留一些雨水,不知名的花放肆地从绿化里延伸出来枝叶积满了水沉沉地垂着,火红的花也变得慵懒静静地将脸藏在叶间。台阶上的水洼里映着些红花、绿叶,看起来清冷”。   昨夜的雨伤了许多的花,也伤了一地的蝉。死的时间不一样,有些羽翼上沾上了些雨水、有些身体里装满了雨水,有些则还躺在地上无声地挣扎。说不怕它倒也不是,只是死在花间如此凄美也希望它能有个“善终”,等到太阳出来,它的死就不在那么有深意了。   有时候想着做这样的事其实没有多大价值,但我做过的没有意义的事好像还挺多的,多一件也不多。一次拿一只、有时候一次拿两只,都把它们从水泥地回送到花树底下,再放两朵掉落的花就足以陪葬。   小时候虽然怕,但也常战战兢兢地跟着邻家的小男孩去山里找鸟蛋,尽管结果总不如人意。在还没来江南之前,我不知道拥有翅膀能够越过宽阔水域且能上天的鸟,居然这么容易就会死,我经手的鸟已经很多了。   楼梯间、路边,冬季可真不是一个善待鸟的季节。每次去搬运它的时候总是很令人头疼,老人说 “用右手去拿小鸟,写字会不好看”,虽然这是一个很不科学甚至我知道那是说了骗小孩儿的话,但在我小时候就相信的东西,长大了思想也改不过来了。把它从冰冷冷的地上转移到还有点温度的树下,带着仪式感把它埋进去,双手合十给它来一个祷告,祈盼善待一切生灵。(徐玉曼(汉语言文学181))